查寝回来,走在空旷的操场,肆虐的风把我吹得快要飘起来。我弓着身子,双手环抱,艰难地迈着步子。风调皮地从裤缝里钻,身上像是许多小猫爪子搔得痒痒的。操场上的桂花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,发出“刷刷”的响声,像在说:“饶命吧,饶命吧!”狂风发出尖利的啸声,像是以狂笑戏弄着杨树的怯懦。
回到宿舍后,倚坐窗前,看着卡勒德·胡赛尼的《追风筝的人》,窗外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呼啸的风声,或张扬、或矜持,都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肆意地游荡。捉弄着大树,拍打着窗户,甚至见缝插针钻到房间里,摇曳着门板,显得恣意而又诡异。
放下书,打开窗户,一阵风迎面吹来,我瑟瑟地抖了抖肩,拉紧了身上的衣服,却固执的不想关窗户,耳朵传来一阵阵风的呼啸,竟觉得无比心安,好像我把握住了风,真想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上,做一个“追风的人”。
我一直在想,当哈桑飞奔于瓦兹尔·阿克巴·汗区的街道,呼啸在耳畔的风,是否给予哈桑以鼓励,在追风筝的奔跑中,是否也享受那一刻拥抱风的感觉。风筝在哪里,就往哪里奔跑,在风中奔跑,这一切奔跑的意义,是他口中“为你,千千万万遍。”诺言的兑现。穷其一生,我们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?友情、爱情,还是金钱与权力?而在追逐的过程中,我好像忘记了方向,看不到“风筝”在哪,迷失在阵阵呼啸而过的风中。
我像书中的阿米尔一样,懦弱而又自我,当风吹来,应该奔跑时,我选择了停留,停留之后的风平浪静就像一片死水,一沟绝望的死水,我期盼着一阵清风或者狂风,吹动它半点涟漪。却忘记了在风吹来之前,我应该做好准备动作,等风来,不论逆风还是顺风,我总能找到自己的方向,迎面而上。就像现在,强劲的风拍打着我的脸,打得我生疼生疼的,迷糊着我的眼睛,却能在心里描绘出一片天空,那里正是风筝飞去的方向……
关上窗,窗外狂风依旧咆哮着,一阵比一阵猛烈地撞击着窗户,掀动我的窗帘。那飘起来的窗帘,像牵着线的风筝,怎么吹,最终还是会追到,有风指导、有线牵引,只要等风来……
来源:红网保靖站
作者:谢晶莹
编辑:易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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