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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刀往事

来源:红网保靖站 作者:石乔恩(苗族) 编辑:易果 2012-06-12 10:40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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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悠悠岁月,光阴似箭,一翻人生,银丝斑白;漫漫长夜,独自静思,伏案提笔,思绪不断;忽听窗外,汽笛长鸣,缭起我的儿时往事的遐思。

  儿时的我,不思世事,儿时的生活总是这样度过的。早上,穿衣吃饭,饭后背着家父用手工缝子的家织布小书包,欢欢喜喜,哼着儿歌,朝学校走去。在教室里,黑板前老师讲着:“吃水不忘挖井人,时刻想念毛主席”的课文,课桌里,我双手偷偷的捏起,原来已准备好的一坨泥巴,细细捏成圆球,哪顾上听课。做作业时,东张西望胡乱抄袭,应付了事,等不起下课玲响。下课玲响起,忙朝着操场奔跑,与同伴们,在操场里,挖起三角小洞,将泥巴球用大拇指弹进洞去,小时候叫做“弹进洞”。在地上,和玩伴们一道,时坐时趴,上课玲响起,双手忙将裤子上的飞尘乱拍几下,朝着教室跑去。曾记得,玩伴们背着书包,高高兴兴,朝家里走去,而我呢,多少回被老师留下补课。夜里老师家访,还不以为然,过后不但赢得家父的鞭打、训斥。夜里与玩伴同玩,还想着,星期日如何上山放牛、砍柴。读书时候,等不起星期日快点到来,真是光阴难混,时日难熬。记得那时候,每当星期日到来,清早,几个玩伴拿着磨岩,坐着寨上的水井边上,磨起柴刀。将柴刀磨得亮光光。随后,赶着牛儿,手拿柴刀向坡上走去。我和玩伴在地名叫做:专锐加没〔苗语〕的地方。在荒野的上坡上唱歌放牛的歌谣,摸爬滚打。玩饱了玩伴们手拿柴刀,四处乱砍,砍倒的小树不计其数,被砍大的树,刀痕处处。玩伴们你一刀,我一刀地比赛着,那可真叫做杀树如麻、手起刀落。只求一时的痛快,不知珍惜树木保护树木的重要,哎,如今想来,儿时玩伴们对小树下手如此重,难怪,山岭上变成光秃秃的石山。好记得,晚上在赶牛回家时,玩伴们还各自砍得一捆小树,背回去做柴火烧水煮饭。

  如今想起,玩伴们个个都是砍树的刽子手,柴刀是杀树的工具。现在,随着岁月的流逝,回首儿时,玩伴们如人人对小树手下留情,小树不该免遭奇祸、身首异处,而今也长成参天劲松,茫茫林海,正当我沉寝在阵阵思绪之中,被一声汽笛惊醒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  (作者系迁陵镇司法所所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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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石乔恩(苗族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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