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刘红

　　漫步于青山绿水之间，感受着湘西的神秘。对土家寨的神往，源于对土家寨的憧憬以及自然天成的山水的期冀，更源于对土家寨风俗文化底蕴的崇尚。

　　8月22日，这一天于我而言注定不再平凡：跟随者香港树仁大学的学生，体验土家寨的神秘。土家寨位于保靖县的普戎镇，隐藏于蜿蜒的道路的那一头。土家寨的山，在湘西的山峦中不算巍峨，却因世居山中的土家人，而名扬天下，为这自然所造之景平添一份神秘。

　　土家寨之约，正值夏季雨后。大山此时更加将自己的妩媚和羞涩淋漓尽致地展现，跟随着土家导游，走过丛林中颠簸的3公里路，隐约看见土家寨的大门。还未迈进土家寨的寨门，就听见土家寨的阿妹唱着土家的迎客歌。山中青烟缭绕，阿妹的歌声亦似与这青烟一同飘向万里高空。仿佛从梦中醒来，迈向土家寨门，一桌拦门酒就摆在我们面前。心中惊吓，未必是还要交钱方可进去。未知，土家寨老人倒出米酒，摆在桌上，嘴中念念有词。似是欢迎我们到来之意。大学生们私下推脱，出于好奇更是出于这特殊的土家最高接待之礼。硬着头皮，接过这米酒，一口灌下，未想到这竟是“甜酒”。

　　三碗米酒过后，我们迈入了土家寨的寨门。仿佛置身于桃花岛一般，四面尽是亭台楼阁，而这亭台楼阁则是木制建筑。头顶一片青山环绕的圆天，脚踩楼阁围成的园地。而，这地中一位仙女姐姐巍然降定于园地中间。一匹红棕烈马此时正在悠闲惬意地走着，也正是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，才得以如此的安然惬意。正当我们留涟于这个土家寨风景的时候，土家寨“兵号”响起，据说这是以前土家族人抗击倭寇时，需要吹起的冲锋号。这兵号的神奇之处，在于它并不是用牛角做成，而是一种野生的草长成的。

　　“地势如象，河水如玉”，相传土家寨的祖先，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居住是因为这四周山峦如大象般偎依在山寨旁，更有寨旁流过的“玉带河”可以为山寨的人带来金玉。沿石阶而上，在长廊上倚坐着几位老人。吹着寄托相思之情的“咚咚喹”，曾经倭寇来犯的时候，寨内的男人都要远离自己的家庭，去抗击倭寇，女人们就借这“咚咚喹”以解相思之情，盼望自己的亲人早日归来。

　　迈过亭台楼阁，壁上悬吊着土家织锦又名西兰卡普，从红绿相间的大胆用色来看，正是映衬了土家族人的热情好客的性格。又过了一座土家楼房，来到了土家的吊脚楼，视野的宽广完全让同行之人惊叹不已。这别有洞天的设计，无不将古人“依山靠水”的理念完全体现。

　　吊脚楼上的松鼠完全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眼光，这个小家伙在笼子里360度跳跃着，似是在欢迎我们这些“远道而来”的客人。此时，一位长者身着土家长袍。并在一个簸箕上“滚鸡蛋”。据说，小孩被吓只要吃了“巫师”滚过的熟鸡蛋，就可以“药到病除”。而后，土家寨的“哭嫁”更是土家奇特的风俗习惯。人说，出家是最大的喜事。但是，在淳朴的土家人眼里，这是意味着子女即将与父母别离。婚姻大事在旧时是“媒妁之言，父母之命”，女子可能从未与自己的夫君讲过面，只有挑起红盖头的一刻。才看到即将与自己度过一生的。因而，女子在出家之前哭泣。

　　土家阿哥追求阿妹的方式也是别具一格。阿哥如果看见自己心仪的阿妹，可以吹奏木叶，如果阿妹喜欢阿哥，就会长期婉转动听的歌声来应和阿哥的木叶声。“闹五更”、“挖土铜锣歌”充分体现了土家的风俗民情。“挖土铜锣歌”是根据

　　土家人民劳作的动作改变而成，劳作的人都要在自己的脚上裹一块黑布又叫“裹脚布”，避免劳作时石子伤害到脚。“挖土铜锣歌”，铜锣敲得越快，劳作得越有劲。“滚鸡蛋”、“哭嫁”、“吹木叶”、“闹五更”、“挖土铜锣歌”、“抵杠”以及“白手舞”……这都是纯朴土家人的风俗习惯。更是让我们这些从未见识过的见惊叹不已。

　　身处充满神秘气息的土家寨，感觉自己也沾满了神秘的气息，坐在吊脚楼上看着四周的山峦，人似乎变得极其渺小，小到自己仿佛是这世间的一粒尘埃，飘荡于这群山峻岭之中。不知来时路，不问何处去，只感受这怡人的景色和纯朴的民情。驻足在吊脚楼下的水边，深呼吸，草的清香，水的清甜。

　　七八点钟，此时的弯月已经在催促着我们。纵有再多的不舍，我们还是选择了来时的路回去。在阿妹送别的歌声中，我们胸中五味杂陈。伴着来时的意犹未尽，挥手告别之间，放下了再多的不舍，放下了世俗的喧闹，带着土家人的纯朴、神秘，和山水之间的悠然，一路驱车而去。